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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局:元时的自省和平旌的选择
1,第49集槽点太多,我全剧没怎么尴尬症到了49集居然尴尬症,不想多说了。
2,对元时的分析,更多是从我直接的感受出发、从我对人物想法的感觉出发。我没有很多的考虑过剧本感染力。
3,我对榜2一向宽容从没从严格要求过,建立在宽容角度上的感受。
以上是大前提@云关_雪栈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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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本剧一直存在的一个大BUG,是荀白水大反方的角色一直到死定位不清,我说过,这会导致长林府的倒塌原因界定不明。到剧末,我很怕从小皇帝的角度,依然没有推翻他之前的定论也就是类似“我知道平旌哥哥是委屈的,但是当时的处境下,朕不觉得自己做错”,如果这样,一切也就没有意义了。还好,还算没有。

元时自出场心地纯善,善恶分明,但是,他确实不是一个理想意义上的“明君”,从13岁被萧歆驾崩时评价过恐怕心性不定,(长林王也同样说过)。这算是很准确的一个评语了。
1,
元时和长林府撕裂性的伤痛,是从处理平旌抗旨开始。那是元时登基后第一个最大的考验。在我看来也是他第一次自由意志的发挥(下旨是被蒙骗)。
处置长林府的时候,当时元时抬手拦截了太后,也没有看荀相,而且是在强止长林王死去的悲伤之下,在他当时的行为逻辑之下做的理性的决策。在他的心境下,他对皇伯父对平旌哥哥有情,甚至,他也相信长林府至少在当时并无不臣之意,但是,他确实觉得,不能人人都像平旌哥哥这样处理问题。他是真心觉得,平旌哥哥抗旨是错的,处置是只能如此;制衡也是必须的,长林府总不该独掌兵权一家独大。公是公私是私,他可以对皇伯父行子侄礼,但作为皇帝他不能不这样处置。
元时那个时候,他不愿意接受荀家对长林府无端诛心,但是他接受了“制衡”确实是没错的,军权确实应该在皇家手里的。他没有仔细想过他的父皇为什么会一直这样对待长林府(他父皇傻?),也没有想过解散长林军这么大的手笔,至少应当从长计议。他更没想到,并不是解散了长林就等于军权掌握在了皇家手里。不管谁来执掌长林军,总要有人做这个统帅,又如何保证这个人或这些人的忠心?
幼主登基而朝政不稳,元时自断一臂而不自知。更不要说,元时那时候更没想清主君的责任。他不知道主君立得住,忠臣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尽忠。

那个时候的平旌,我觉得他也真的没有想去怪元时,但没有怪的前提是,他觉得元时幼小而外戚施压,他觉得元时天性善良而念有旧情,他自己选择了抗旨就由他担责。平旌的“不怪“,需要建立在亲人有情而包容的基础上。虽然不怪,但是自此而后为转折,以臣对君他也无法信任元时。只能说是不听不看不问,寄希望于10年北境平安朝政平稳,元时有时间长大,不过,在他当时心境下,与他无关了。
(当然啦,朝政并不平稳,但以元时的年龄和对应能力来说,他去识别元启还是很困难的。这我认为主要是荀相的锅。)

2,
三年后直到荀相死去的时候,元时对荀飞盏的一段话,其实他是有些许变化的。他已意识到并已有勇气摆脱母后的不当影响,也体会到了长林府当年的委屈,他当时已经把“平章兄长殉国、皇伯父一生戎马、北境全线大捷”这些他三年前可能轻描淡写的事放到了很沉重的位置上,他留有余地而理解地给平旌去私信,不会再像三年前一样懵懵说平旌哥哥难道你不再回来了吗?他也在自省和纠结自己为什么做不好。他还没有想明白的是,自己三年前的处置有何错误,没有意识到荀相的问题。以及,这个时候,他开始显示了一种不安全或不自信,他在怀疑自己是否不宜为君。这种不自信,到后期持续了很长的时间。

3.再后面元启携东湖羽林谋反,对于太后说的兄长还在怎会有今日之难,元时说的是若长林王还在断断不会有今天。
按我理解,他那时候以对比的方式说出长林王,不仅仅是感念长林之忠。而也包括,他大概知道了当初荀氏力压庭生而整治羽林军出了问题。初始感受到了荀氏可能也是有错的。

而随之而来的荀皇后瘟疫的真相,对元时的触动是天摇地动式的。京城上万的百姓因为元时的“福份”而死,母亲一手促成在先,舅家隐瞒在后,从后文守孝对话来看,元时对外戚的是非评判、进而对自己的是非评判可能也有了新的感知。甚至,对于自己是否不配为君产生了很大的怀疑。
元时从那个时候送出天子宝印,其实在我看来,他对于自己的生存已经不再太在意或者不报很多希望了(就算朕真的得不到上天的垂怜,已无挽回之地)。他指望长林军勤王,他觉得天下人应该知道元启的真相,但他可能并没有怎样指望自己能活着出去;他知道平旌会来勤王,但并没有先于元启而料到平旌会来救他。后面被狄明逼迫自尽,元时虽然并不至甘愿自尽,但他也并没有大义凛然指责狄明。狄明说如果是长林王赢了想要登基他也不在意。我觉得元时虽然他并不认为长林王会觊觎宝座,但在那一刻,其实元时可能也没有多...介意。

这样说可能对于一个小皇帝而言有点过于沉重。但是我觉得,知耻而后勇。元时正是从惊恐于自己的为君配位之德开始,从听进去狄明的为君者担负天下之重要至少要分得清孰是孰非开始,才有了走向成熟的萌发。

(如果我再脑补过度一点,如果把元时再设想的理想化一点,那朝臣宗室逼迫罪已退位,我觉得,元时或许可以GET到忠诚的不可轻视,以及没有无缘由的忠诚;元启和他对酒时也说他自幼生于富贵,瘟疫案“你们这些贵人的福份”和京城上万百姓的生命放到一个天秤之上,狄明明明可以做忠臣良将却如此义愤,元时或许可以隐约get到什么是百姓什么是君威。)

(到大殿对峙之时,元时不理岳银川的阻止而进殿,再后面去帮平旌的腔,我觉得,元时是在试图改变完全被平旌保护的状态,试图自己去共同面对问题的。)

4, 但是元时的反省元时的思想变化,自长林封府,至大殿对峙,平旌是一直不知道的。
元启上山带元时的礼物、飞盏上山带元时的私信,平旌能感念元时的旧情,他是他对于元时为君的印象,其实也一直停留在三年前。他说的是陛下年少,内阁长期主政,君威不显;他对于“你们长林府就没有失望过吗”一瞬间的沉默;他说陛下的未来不可预测,但萧元启你现在就已经定了。
你可以说平旌大殿对峙没有压倒性的气场。但是其实,他确实就只是把元时当成三年前那个小孩子而已啊(三年前也确实是把元时当成小孩子他才比较不会伤啊)。他愿意相信元时长大后的未来是有希望的。但是元时的过去,他也是有心结的;元时的现在,他确实也是不知道的。
元启说你拼死保他,不就是因为他有大义明份吗?其实对于平旌而言......不然呢?我从不认为长林府真的有先进到“君为轻”,他们家本来就是这样的啊。元启曾说“萧平旌身上担着父兄两代人的声名。萧元时毕竟是他的主君他比谁都更在意小皇帝的生死。”我觉得一点都没说错。对于平旌而言,仅仅因为元时是先帝的嫡长子、大梁的当今天子,那保他不被叛乱就理所当然;平旌愿意对元时的成长抱有美好的希望,仅仅为了希望他就可以拼死一战。但是,要平旌为了时至今日的元时做出辩解,我觉得他除了把元启压倒外,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为元时打高光的。(不用说平旌,荀飞盏也只能用忠臣不侍二主来抵挡狄明的“君当为君臣方为臣”。)
至于何为真正的忠,平旌有几份为了天下百姓,有几分为了元时?他能为天下百姓做到什么地步,能为元时做到什么地步?他能接受的为君者的底线是什么?我觉得,这都不好评估。好在,他很幸运,元时没有那么差,平旌也没有承受林家当年那种真正撕心裂肺的背叛。
(个人感观的原因,我觉得这场对峙,不但应该谴责元启的错、元启的怨天尤人;也确实可以作为元时的转折点来看。身为人臣能为元时做的都做到了,以后,要看元时的了。)
(元时说如果平旌哥哥真的有心,长林王府真的有心,很早之前金陵朝局就不会是今天这样。那一刻平旌是默然的。也或许是他们解开心结的开端(我不是说这就可以解开了)。元时肯定了先帝的睿智,其实我觉得,也就相当于间接对自己身为人君采纳了荀家做法的批判。)
5, 元时守孝的时候,是他和平旌第一次交流。(当然,他们后期也并没有可以坦诚到对于当年做法的是否对错进行复盘。)元时一直惊恐的不配为君得到了宽慰,对我来说感知的是“自今日起”这种转折的力量。另外,元时说的母亲舅舅他们所做的每一个决定,哪一个不是为了朕。这更是一种批判、自省而不是赞同。这里的“每一个”,并不仅仅指瘟疫。(当然,元时并没有否定过荀氏真的是为了他吗?这个槽点,编剧都没有否定过,就不要指望元时了。)
6, 元时相信平旌的忠诚吗?我觉得他是一直相信平旌的。抛开三年前元时所说的那种“不安”(其实也没有真的怀疑长林不臣),从元时拖带私信想长林王回来,从元时说如果长林王还在,从元启说你说的可托付之人是谁长林王吗?从元时在对峙时的表白,从他最后也想留平旌在京城,我觉得他从没有不相信过平旌。
到平旌辞别的时候,元时说“先帝曾经做到的,朕一定也能做到”,我觉得,元时并不仅仅是指向信任。还有萌芽状态的担当。

7, 相比于元时,我觉得平旌的离开真的是释然的,并不是单指对元时的释然,而是对全部、对世事。我相信他从勤王之日起就没有打算留在京城(即使不考虑林姑娘,即使不考虑逍遥江湖的心愿),这并不会因为元时的信任而改变。他并没有真的就信任问题和元时交心,在元时把自己也划归故友请平旌常来书信时,平旌说得是臣遵旨。然而,我并不认为说他一定不会相信元时或者有心结,而是大概对他来说,旧情犹在而不必提起,急难相救但不必相交,世事本该如此。平旌其实某种角度来说他也已经变成一个心思很深的人了。(我不认为岳银川全部get到了平旌。)
元时重建长林军番号是元时一步步把自己曾经做错的事修补过来。平旌也确实会高兴长林番号重现,但是,这其实对于他来说,其实也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。

虽然槽点很多。我还是很喜欢这个结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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